超级宇宙无敌

【泽乾】幸好(上)

*ABO向 皇家骨科 OOC严重

*古代ABO设定不懂可以看看我转载的前篇文章

 

郭宝坤:一不小心我又助攻了?

 

庆国百姓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自己所经历的那段每天带着迷茫起床,过了惊讶的一天生活,又带着沉思睡去的日子。

 

三年前,自幼便被尊为太子,身上担负着无数期许的李承乾毫无预兆的姗姗来迟的第二性征觉醒了,从一个本是处事冷静沉着,不会受潮期所影响的帝王最佳性征和元,一下子变成了最麻烦最脆弱的坤洚。况且这种事本应是皇家机密,不会在民间传开。也是赶巧,那日庆国大军完胜北齐,本来很少和他人一起聚会、害怕自己父皇忌惮的李承乾也得到庆帝默许,和自己门徒在醉仙居品酒论诗。性征觉醒晚于大部分常人的太子早就放松了警惕,丝毫没在意当时和自己在一起的几乎全为乾离。

太子这一发情,足以造成一场规模不小的混乱。大家都求着抑制住自己,保护储君的责任早就被那清淡苦涩的茶香冲得一干二净。没有人看见第一次发情的太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被谁带走的。而等第二天一早太子分化的消息几乎传遍了大街小巷之时,另一个重磅讯息砸得大家晕头转向。今早有人卖菜经过二皇子府上,看见谢必安抱着太子殿下匆匆上了辆马车往宫中驶去,而几乎所有庆国都知道,二殿下早早就分化为乾离。坤洚和乾离共处一室,即使兄弟二人素来矛盾极深大家也都知道,但总还是叫人浮想联翩。没过一段日子,宫中传出消息,说庆帝已经为兄弟二人完婚,只是战争已消耗大量国库,成亲的种种步骤也就省略到最简形式。这下庆国子民在惊愕之余也稍稍放了心,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不会再有什么皇位党派之争,还能互相监督建议,大家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红火。

 

范闲撑着脑袋,要不是旁边婉儿时不时掐他一把,他早就与周公相会了。淑贵妃的寿辰办得一向是简朴至极,而且无聊至极。不过就是叫他们几个皇子去做做样子,有种子孙环膝的幸福错觉;然后提问一堆孔孟之道,看看谁读圣贤之书最为透彻;最后告诫大家一定要热爱阅读,就和上学时班会的结尾总要强行生化主题一样陈旧的套路。

以前范闲总是获得赞赏最多的一个。从他把淡泊书局还没发行的文章先行版当作礼物送进门的那一刻,他就是贵客了。大皇子对文学了解甚少,二皇子早就和母妃说烦了这些东西,只剩他们两个人,虽也不是相聊甚欢,但你一言我一语,表面上还能看得过去。可自从本来和二殿下相互避嫌的太子以“儿媳”身份加入其中,事情就翻天覆地地变化了。李承乾的几本前朝孤本总是胜自己一筹,对于四书五经的感悟要比自己透彻,这不现在所有人都百无聊赖等着宴会散席呢,淑贵妃却还拉着他的手说个没完没了,仔细一听,却不是“之乎者也”的晦涩古谚了,说的是他和李承泽小时候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哥俩太好了。承泽才多大啊,连母妃都不要了,非要跑去抱着你睡,说没有你睡不着……每次给他做点心他都舍不得吃,说给弟弟留着,弟弟喜欢吃……”

 

“真好,从小就一块长大,现在还这么恩爱,也幸亏庆帝开明,我当时还真怕他棒打了鸳鸯。”

婉儿边说边拦着范闲不让他再喝酒,范闲看着眼前的二殿下搂着太子的腰,时不时去亲亲太子的发鬓,撒娇着让他别听母后胡说,自己喝醉了要回家睡觉。好一番家庭温馨。突然发现范闲在看他,转过脸来却是带着和往常般清醒的眸子冲着对方笑,对范闲一挑眉一举杯,两个人隔空一碰都干了。

 

是啊,自己差点也醉了。他看着李承泽又重新涣散了目光整个人倚在李承乾身上,无奈地摇摇头苦笑起来。谁能想到呢,要不是他作为医生倒霉地照顾李承乾半年一次苦不堪言的发情期,他也想这俩兄弟可以天长地久啊!

 

但能怪谁呢。这件事说起来李承泽也有些委屈。的的确确是他让谢必安去醉仙居盯着点太子,以防太子有什么诡计到时候暗算自己。可没想到自己吃着火锅刚涮完肉要把菜扔下去,就听见门口哐哐当当一阵巨响。刚拿上佩剑要出门一探究竟,门就被呼啦撞开了,谢必安拖着脸色通红的太子从门外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半搂半抱把人放到床榻上。

 

“什么味?他是坤洚!不是,你把他带过来干嘛!”

“醉仙居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我看太子殿下意识不清,留在那怕有危险。”

“拜托我是个乾离!你作为和元当然没什么,要不是我有抑制符你知道现在会出多大的乱子!”

“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

“还怎么处置呢,当然是……”李承泽皱起眉头拍拍李承乾示意他坐起来,可半天人也没有动静,一转头才发现他早就失去了意识,乖乖的蜷着身子用脸紧贴这床席,呢喃着喊着“好热”。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夏天,蝉叫得正响亮,两个人也跑着喊着玩累了,小承乾就会顶着被太阳晒红的脸,明明喊着“二哥好热”,却还是要紧紧抱着自己,抢手里的冰棒吃。

“……算了,怎么着也是皇子的身份,丢在门口反倒显得我这个哥哥不称职了。现在这个点宫门也关了……谢必安你把他抱到客房先照顾他一晚。明儿一早给他送回东宫。”

 

到底是有个坤洚在府里,李承泽一夜都睡得不好,时不时被身体一阵潮热弄醒,知道天刚明听见谢必安在门外匆匆走过的脚步才终于堪堪进入梦乡。再起来已是晌午,正好到了和范闲约定碰面的时间,简单收拾一下就带着谢必安徒步前往淡泊书局。他知自己虽是皇子,可也经常会在路上走走,体察体察民情,但这次一路上看他议论他的人和以往比也太多了。但他向来也不太注意这个,直到连范闲都遮遮掩掩斜着眼偷看自己后颈贴了符的腺体时,忍不住转过了身子一脸严肃地质问对方到底想干嘛。

 

“昨晚……昨晚太子殿下分化了……是个……”

“是个坤洚我知道啊,这你看我干嘛?”

“听说他昨晚是在……在你府上过得夜?”

他这么一说李承泽就明白了,回头狠狠剜了谢必安一眼,和范闲详细地讲述了昨晚的经过。

“吓死我了,我就说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俩怎么突然抽风了,这样一说就合理了。”

“抽风是什么……算了,没人误会就行。”李承泽往自己茶碗里倒了杯茶,刚要喝就看见范闲吞吞吐吐好像还想说什么,“怎么了?”

“这事不光我误会了……庆国的子民现在……都是这么以为的……要不,要不你写个布告我们帮你印刷分发?价格好说。”

 

从淡泊书局出来李承泽还觉得混混沌沌的,路人还在看他,在说什么,他驻足去听,什么哥哥弟弟,共度一夜的字眼钻到自己耳朵里,他闭上眼睛不去想,可这些声音在脑海里无限放大,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脑浆翻滚好像快涌出来了。

“谢必安。”他睁开眼睛轻声唤道,嘴角牵拉着,好不容易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这件事,闹大了。”

 

“你真的不用去陪陪太子殿下吗?”

“什么?”本来正张嘴追逐着花魁手里的葡萄,李承泽被这不合时宜的劝说搞得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回复道,“我?我才不会去东宫呢,我就待在这,和小娘子一起玩~”

即使是花魁在他耳边笑得如杠铃一般,他还是能听见李弘成对他的谆谆劝阻。

“坤洚的发情期自己的乾离最好还是在他身边,你说说你,每次这个时候都跑出来找我,是不是每到这个时候你都特别心虚,待在府里安安静静的就怕忍不住去找太子殿下啊?”

“切,我心虚什么,不过惯例罢了,他发情期从来不找我,我还能腆着脸去问他‘需要哥哥帮助吗’?我可不会做这么有失礼节的事。”

 “……行,你俩真能忍。”


靖王世子摇摇头喝了杯中酒,他也是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较什么劲,明明都已经完婚了,按理说就算没有夫妻之实,那以前的恩怨也可以化解化解。谁能想到这表面上发糖的时候齁得人发腻,人人都得说句皇家骨科真香,嗑到没头发,可私下里比以前闹僵得更厉害了,没有旁人看着甚至连和对方说句话都和要折寿一样,还不如签个合离书一拍两散。每次潮期都自己过,要是自己早被逼疯了。

 

“你是在这玩了,你说太子殿下会怎么办?这种时候他这么虚弱,要是哪个乾离趁虚而入,他估计都没法抵挡……”李弘成本是自言自语,可突然旁边的嬉笑声没了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乾离天生就有很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更别说是对自家的坤洚。即使两人并不是真正的实质性关系,但再怎么说也是在庆帝的注视下三拜过高堂的。

 

“哎呀太子殿下肯定不会这样,是我瞎猜……”

“随他怎么样吧,他要是被发现了毁了自己名声,我还可以渔翁得利……”

 

李承泽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嚣

“郭少不是这儿,哎你别进!”

 

他们看着外面的阴影起起伏伏,门咚得被撞开,谢必安想拦却也被晃了一下,一个人影啪就从他臂下的空隙摔躺在了地上。

 

“竟敢摔本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是……二殿下?”

郭宝坤迷迷瞪瞪看见本应该在东宫的二皇子此刻竟抱着个花魁和靖王世子吃酒寻欢,也不知道是对太子的心疼对渣男的唾弃还是就是酒喝多了飘了,他站起来就指着李承泽怒吼道:“你在这干什么?你应该去陪太子殿下,你怎么能把他抛下不管自己出来???”

李承泽本来就心虚,现在又被这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指责吓了一跳,腾得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和花魁离得远远的。

“我告诉你,你在外面偷吃的事我要……我要告诉太子!不对……我……我还要告诉庆帝!你完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郭少你不要误会,我本来是要去东宫的,可太子殿下说他想吃醉仙居的鲜花饼,我这不又特意跑出来给他买,现在就要回去了。”

“哦,行吧,帮我……给太子殿下问声好,要不……要不我送你去?”

“可别,郭少这上午就喝成这样,怕是有什么忧愁苦闷在心头难以解开,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太子那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等到郭宝坤被人拉扯拖出房间,李承泽才大难不死般呼了口气,摸摸头上的冷汗坐回到椅子上,然后发现桌上的糕点都不见了,李弘成正在认真地把它们填入小纸包,打包漂亮了排成一列。

“你干嘛?我又不是真要给李承乾带去,快拿过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么多人看着,你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说什么胡话?”

“殿下,人言可畏啊!要是你在太子发情期不陪在太子身边的言论被传开,我想陛下那边……”

李弘成弓着腰斜着眼看李承泽疲惫地闭上眼睛,手肘撑在桌子上,捏着鼻梁思考,最后长叹一声,终于不情不愿点了头。

 

李承泽远远就看到东宫门口重军把守,心里一下就打起了退堂鼓。但看看手里的大包小包拿着糕点,回去反而显得自己心虚害怕,估计谢必安又会嘲笑自己一番。罢了,放下就走,也算是哥哥对弟弟的一点关心。

 他和李承乾的表面文章一向做得无可挑剔,守在东宫门前的禁军看到他自动就给他让开了条路,让他打算连假装被拦的念头灰飞烟灭。他带着满腹的纠结站在了东宫门口,犹豫再三,刚抬手要叩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范闲带着一脸的匪夷所思看着自己。

他一下就想到了李弘成暗示太子解决潮期问题的方法,脸顿时黑了下来,转身就要走,却被范闲拉住了衣袖。

 

“松开,我在这里碰见你的事不会告诉别人”

“不是,我是医生!大家都知道我在这!”范闲一听二殿下的声音变得干涩又生硬就知道这人是犯了浑,不知道心里又在想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哦对……和我说干嘛,我又不在乎。”嘴上是这么说,李承泽的语气却和缓了不少,把糕点往范闲怀里一塞,“给里面那位带。估计他也不想见我,我就先走了。”

 

“走你个大头鬼啊你自己给他!正好宫里缺了几味草药我得回府上寻寻,你给我进去看着李承乾,别再让他吃隐息丹了,对身体损耗太大了。”

“不为什么是……”

李承泽还没说完就看见范闲急急匆匆向外跑去,旁边的禁军听到这边有响动都回过头来看,一脸的期待和祝福。他肯定不能只站在门口了,冲着大家露出个灿烂微笑,晃晃手里的糕点,推门进了东宫。

 

进了屋,没有他预想的充满屋子的浓郁味道,估计是范闲给李承乾的寝室做了处理。李承乾身为太子,变成坤洚就意味着可能会有个乾离以标记侵占他的方法威胁到未来国家的运行,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他潮期戒备森严,即使是和元的侍女太监都不允许在东宫伺候。他以前还真这么做过白日梦,打算用这种难以克服的理由谋求太子职位,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那日听到街上的议论后他便闭门不出,想尽了所有庆帝可能处理此事的手段,或者李承乾借机对付自己的法子。果不其然没几日他就被召入宫里,和李承乾一同跪在皇帝面前,听着父亲骂完这个骂那个。

 

“你们,成了别人嘴里的笑话。笑话多了,敬畏就没了。没了敬畏,心里的尊严何在呀?这台是不是就塌了?你们这是在自毁根基!”

 

最后庆帝也说累了,举起茶杯泯了一口,嘱咐完宫人给杯里换成热茶,用同样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朕给你俩完婚。”

 

突然卧房里发出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回忆,出于本能他急忙冲了过去把门打开,绿茶味立刻在他所有感官上炸开,也幸亏他来之前服用了抑制剂贴了抑制符才使他勉勉强强维持住了清醒的意志。

 

是杯子摔碎了。始作俑者现在变成床上的一坨被子团,从头到脚没有任何一点暴露在外。

 

“太子殿下现在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连杯子都拿不稳,还要我帮你打扫,真是连小孩子都不如。算了,谁让我怜香惜玉呢。”

这正是可遇不可求讽刺挖苦太子的绝佳机会,可如果对方没有反应置之不理,那就是一拳打在豆腐上——心态碎成渣。李承泽看李承乾不答话,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坐到床上去扯李承乾的被子。

 

“把头露出来,别到时候被捂死了又成我的事了。”

劲怎么这么大?李承泽拽了半天发现露出了一双脚,又换另一边扯,这次倒容易了,一使劲被子就往后一大截。

 

“你这人真是奇怪脚把被子夹的那么紧干嘛?你应该手上也拽……”

他边碎碎念边给李承乾掖好被角,转头却看到李承乾脸色潮红,不断吐出热气,紧紧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和以前端庄的模样大相径庭,或者说丑得很。

 

李承乾刚出生的时候,他去皇后那看自己的弟弟,那时候的李承乾也是这样,五官紧紧聚在一起,脸红彤彤的,看起来凶神恶煞,自己却一点也不怕,抱着弟弟亲个没完没了,小孩的脸都是软乎乎的。那时的李承乾是温顺的,一点攻击性都没有,不像现在,看见自己就丧着脸,像碰见阎王爷一样。以前的李承乾最相信的不是二哥吗?

那现在呢?他鬼使神差地把手伸过去,轻轻捏了捏李承乾的脸颊。还是软软的,估计平日里也没少吃。再捏几下,掐一掐试试,要不干脆咬一口印个牙印,等他清醒的时候估计得气得直跳脚。

 

他这正想着各种蹂躏弟弟脸蛋的方法,李承乾却费力地慢慢睁开了眼睛,糯糯地发出像是在梦呓一般的声音。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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